【中医小说】 蛋
【背景】山西省太原市，小店区，广济医院。
中医科，2018年正月底，来了两位中医师，一叫程玮，一叫海天。
程玮是哥，是老师；海天是弟，是学生。
01 煮鸡蛋
每天早上上班时间是八点，七点半，兄弟俩就会准时出现在广济医院的食堂。
早餐，有小米粥，白面馒头，煮鸡蛋，面条，饼，等等。
海天说，快乐的人，快乐无处不在。
程玮说，道心在微，学问无处不在。
海天说，哥，每天早餐这煮鸡蛋啊，男人都得点两个吧。
程玮说，哦？有什么讲究？
海天说，你不是说，以形走形吗？那引申过来，吃蛋补蛋吧？要是吃一个，这得多纠结啊！补左边呢，还是补右边呢？
程玮说，哦，闹了半天，你是盯着我盘子里面这个鸡蛋啊。来来来，两个都你吃。
02下蛋的时间
第二天早餐，程玮说，兄弟，你看啊。自从达芬奇画鸡蛋名满天下之后，这观察鸡蛋的人啊，多了去。
海天点点头，说，光线、形状，色泽，质量、体积、大小？
程玮说，这些都是常人看的。
海天问，那，哥，你看的是什么？
程玮说，我们来看看，这个蛋是什么时间下的？
海天：啊？这怎么看？
程玮：这个蛋是月初下的，这一个是月满下的。
海天：你说什么时候下的，就什么时候下的吧，有什么证据？
程玮：鸡蛋一剥开，证据就出来了。你看，每个蛋，都有一个凹陷吧。这个凹陷，就象树的年轮，留声机唱片一样，记录着呢。这，你看，象上弦月吧？这是月初下的。
海天：哦。好玩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陆陆续续的，见识了下弦月的，满月的，还有同样是上弦月，初三四，初五六，还不一样呢。
这是蛋剥了壳看的，明明白白。
但，要是没剥壳，看得出来，那真的需要花时间、下功夫去琢磨呢。
程玮说，中医诊断的黑匣子理论，以外揣内，不就是这样的吗？
03荤素蛋？
每天早上，比赛猜鸡蛋。
慢慢慢慢随着海天兄弟猜对的概率提高了，程玮大哥就觉得不好玩了。
这天早上，程玮问海天：兄弟，考考你，鸡蛋是荤的还是素的？
海天说，这个问题有争议啊。我见过和尚有吃鸡蛋的，也有不吃鸡蛋的。有人说看怎么吃，偏荤偏素都有。也有人说，被公鸡打过的，可以孵化出小鸡的，是荤的；没有，不能孵化出小鸡的，是素的。
程玮说，要说这个问题,我们要先弄明白荤素是怎么来的。 荤,本意是指葱、蒜等辛臭的蔬菜,后来指部分动物性食物,如鸡、鸭、鱼等。出家人素食不只是为了持戒，更重要的是，修对众生的慈悲心。所以吧，你可以把这个话题，看做是个伪命题。
不过，我们可以来观察啊，这同样是蛋，怎么判断它是不是受精卵呢？
海天挠挠脑袋，摇摇头。我看不出来。
程玮说，看不出来，拿你闻得出来不？
海天：闻？
程玮：受精卵，阴阳合，味淡一些。没有受精的，偏，味浓一些。
海天拱手说，谢谢哥，这么多学问哦。那双黄蛋、三黄蛋怎么看？
程玮：这个我还有待研究。
04立鸡蛋
这天早上，程玮说，海天，你试试，鸡蛋能立起来吗？
海天试了试，没成功。
程玮拿过去，轻轻一敲，就立得稳稳当当了。
海天说，这熟鸡蛋，你敲破了也不打紧，生鸡蛋呢？
程玮说，生鸡蛋也可以立起来的。需要你慢慢的静心的，找出它的平衡点，轻轻松手，就立起来了。立生鸡蛋，可以用来练手，也可以用来练心。
海天说，那，像我这样浮躁的人，怕不好练会吧？
程玮：你不是杂家吗？
海天感到脸有点热，不红。脸皮厚的人，怎么会红？
程玮说，呵呵，也有很好立起来的时候呢。
海天：什么时候？
程玮说：春分，秋分啊。
海天：此话怎讲？
程玮：春分秋分，昼夜平分，阴阳对等。
海天：哦，这天人合一真奇妙啊。
05 以诚而入，以默而守
海天要回四川了。
程玮说，真快啊，这就一个月了。
海天说，是啊，最快的，就是岁月流逝。君不见，高堂明镜悲白发，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程玮：这个月，你最大的体会是什么？
海天比了一个圈：蛋啊！
程玮：我们说的是蛋，说的也不是蛋啊。就像理财，理的不是财，理的是生活。很多不适、烦恼，也是我们没有把生活理好所致。所以，理生活就是理健康。理财就是理生活，理健康。
海天：谢谢哥的教诲。
程玮： 道，以诚而入，以默而守。你慢慢消化，两年后，再写出来吧。
海天：诺。
【海天】按：
楼台亭阁，一去兮，再经年。
往事东风，鸡生蛋，蛋生鸡。
2020.08.14
人才，禅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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